第17章 处处杀机
“哦哦哦,我明白了。”菲克恍然大悟,接着露出一副“果然还是你奸诈”的会意表情,让亚尔林颇为无语。 他知道菲克理解错了,要知道,他说的可从来都不是狡辩,而是切切实实的真相咧,这就和从门口过来,强装镇定无事的船医一样,毕竟,不是谁都有勇气面对真相的。 亚尔林知道船医是来找自己的,他在心中冷笑,面上却继续伪装出感激的神色,一个翻身下床,朝着船医快步走去。 “亚尔林,你在这里太好了。”船医看着迎过来的亚尔林,心中闪过一抹不忍,但即刻就被抹除干净,那三个尸体是个烫手山芋,顷刻间转手亚尔林是最好也是唯一的人选。 “亚尔林以为我救过他的命,所以,他一定不会拒绝我的请求,这可真是太好了。”船医心中早已经有了计较,之于他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测以及转嫁给亚尔林的危险,根本就不在船医的思考中。 几分钟后,储物间内,船医叮嘱了几句后,就匆忙的离开。 一切都如了船医的愿,当然,恐怕也是如了亚尔林的愿,他本来也不放心让其他人过久的接触那些“尸体”,那些可都是他此时为数不多的“奴隶”,要是因为某些愚蠢作死的海贼而提前报废,岂不是太浪费。 等了一会儿,确定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后,亚尔林脸上虚假的笑意才慢慢收敛,恢复私底下冰冷的面孔,他几步走到尸体跟前,开始在光天化日之下名正言顺的观察他的“私有物品”。 “哦,胸口上被划了一刀,唔,眼珠子也裂了一颗。” 亚尔林仔细的检查着尸体的每一处,活似一个有着恋尸癖的怪胎,他一面检查嘴里面还发出自言自语的嘀咕声,整个场景如果再配上恐怖片的配乐,真是能活生生吓死胆小的人。 碎裂的眼球无法进行修复,彻底报废,不过这倒是无关打紧,眼球对于“活尸”来说只是一种不必要的装饰品。 双指顺着现成的伤疤朝两边拉扯,露出下面密集的黑线,即使早有预料,亚尔林面皮还是抖了抖,接着在他指尖触碰到黑线的时候,默契地黑线仿佛洞察他的想法,随即开始向下凹陷进去,将整个体腔内全然清楚地暴露在亚尔林眼底。 “呼…..” “果然内脏器官什么的都变成垃圾了…….” 眼见猜想变成现实,这残忍的景象难免不让亚尔林产生某种瘆人的联想,要知道,从某种定义来解释,他和眼前的活尸具备根本的“模板”啊——他们体内都寄居着恐怖的存在。 亚尔林舔舔发涩的嘴皮子,五指则缓慢的摸向那颗漆黑的“卵状心脏”,指肚传来的异样的触感,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生命波动,让亚尔林对于“活尸”有了更明确的认知。 “这个卵才是转化体的真实面目,所以说,我控制的其实是这个卵里正在孕育的东西,而尸体不过是外在的伪装和表现形式,那么,会孵化出来么?” 亚尔林并不确定,就像是所有的悬疑都选择在最后揭示答案一样,阿斯图恶劣尔没有做出回应。 好奇是人类进步的源动力! 这也许是阿斯图恶劣尔刻意为之的催促,催促共生体早日进化到下一个阶段,才能解开上一阶段埋下的各种“彩蛋”。 亚尔林收回手掌,心底不无恶意的腹诽着。 另一边。 “亚尔林,怎么哪里都有他?”干希维尔疑惑的看着跟船医走进去储物间,过了一会儿,船医单独离开,亚尔林却被留在储物间内,费解的紧。 罗威眼中同样闪烁着杀意,不过,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打算再在亚尔林身上花费精力了,“不必理会这种小喽啰,只要解决了维亚,亚尔林随手就能处理掉。” 船上的流言蜚语罗威自然知晓那是威廉的动作,不过,此时此刻,他的心态产生变化,自然也就不会继续在亚尔林身上进行纠缠。 “去把我们的这位船医请过来。”罗威挥手吩咐道。 “我去。”沙基里早已按捺不住,立刻窜出去,单手侧翻过围栏落到下层的甲板,接着便快步的朝着船医走去。 船医听到背后的动静,他转过身就看到沙基里面色不善的朝自己走过来,心脏顿时一紧,脸上的讪笑还没堆起来,沙基里的大手就按到他的肩头,“大副要见你。” 大副室门紧闭,船医站在中间,背后被沙基里和古奇封锁住退路,大副罗威魁梧的身影像是一面巨大的阴影将他笼罩。 船医的身高堪堪能够到大副的下巴,他抬起头强装镇定的看着大副,罗威眼睛里密布的血丝让他心惊肉跳,“大副,有什么事情么?” 船医躲闪畏缩的神情瞒不过罗威的眼睛,他嘴角浮起一丝狞笑,“你不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吗?” 船医心脏一缩,近乎本能的他脑海中就是尸体开口说话的那一幕,他吞咽了一口吐沫,“是那三具尸体?” “看来你还不算太蠢,说说吧,都发现了什么?”罗威看着船医裤腰带上插着的短刀,伸手将其拔出来。 船医眼皮子一跳,咬紧牙关:“那是三个死人,我很确定,但是他们为什么能动,我也很奇怪,可惜的是,我暂时还什么都没发现。” 罗威低头注视着船医,船医额头浮出一层汗珠,如此沉默的停顿3秒后,罗威霍然冷笑一声,匕首提起。 “呜……” 船医惊呼,然而他背后沙基里和古奇两人同时靠过来,一个人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出声,另一个人则死死的摁住他的肩膀令他动弹不得。 哧! 刀锋入肉,短刀直接没入半截,冰冷的寒意径直贯穿船医的肩胛骨,剧痛让他死命挣扎,而这个时候罗威幽幽传来的声音则更是让他惊恐:“这可真是遗憾,那你就没什么用处了。” “别让他闹出声音,我们这就送船医上路。”罗威抽出短刀,带出的热血溅射到船医面颊上,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船医,手中的刀锋则一点点的偏移划破衣服,在对方的肩胛骨和左胸口之间留下一道细密的血线。 天知道,船医才刚刚用这把短刀划开一具尸体的胸膛,这么快就要轮到他自己,一瞬间,他心胆俱寒,心态炸裂!!!